维赛冰块场

搞活♂动


赛科尔的手上拿着一把锯子正切着从木材厂那边偷偷顺回来的原木,一边切还一边留意门外是否有动静——要是被院长他们看到他又在房间里切木头又得念叨他老久还会把他的木头扔掉。赛科尔将这块木头大致分了几小块后将锯子放回床底,然后就蹲在木头堆的旁边挑拣着一会要刻的木头。
这些木头的质量都很不错,赛科尔稚嫩的手捏着被切成小块的原木站起身,坐回自己的书桌前,思量着应该将它雕刻成什么模样。贝壳就不刻了,刻了好多贝壳……刻人?少女?少年?赛科尔拿着刻刀比划着,突然间就想到今天在街上玩的时候看到的一家人。爸爸在左边妈妈在右边,他们的女儿就在他们的中间,伸出两只手被他们牵着走,嬉笑着。
他站在橱窗前看着里面陈列出来的蛋糕,听着女孩说今天是我的生日,爸爸妈妈你们有什么礼物吗?爸爸妈妈对她说,当然准备了,回家你就知道了!
赛科尔看着其中的一个奶油蛋糕,想,我生日也快到了,不知道院长他们会不会给他准备生日礼物,可能不会,毕竟他才刚到一个多月,而且对他们又生熟得很。那家人经过他的身边,他转过头看了他们一眼,抬起脚便往木材厂方便走去。
赛科尔在他所剩无几的记忆中记得一张很模糊的脸,面庞瘦削,是一个女人,他管她叫做妈妈,但有时候叫她“喂”。赛科尔捏着小刀刀,开始费力地修着木料的外轮廓。孩童的手还没完全长开,也没有成人的手有力,甚至经常因为把握不了力气而用力过度,刀片划开木屑,因为力度还未收回便划伤了捏着木头的手,口子被开的不大,却带来细细碎碎的疼痛。赛科尔呲着牙,没有理会那些伤口,而是继续刻着。
赛科尔的房门被敲响,是明琪女士来叫赛科尔去吃午饭。赛科尔应了声知道了之后便放下了小刀,换了一把刻刀继续刻着。他的眉头微皱,蓝色的眼睛盯着手上的木头,很认真地刻下了他想象出来的女人的模样——她可能有一双弯弯的爱笑的眼睛,眉毛细长,鼻梁挺直,嘴唇厚薄适中,能生出他这么好看的人的她肯定是一位出落大方的大美女。赛科尔的拇指抹过黏在木头上的碎屑,它的五官便更加清晰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个木头人的五官粗糙却不失灵气,对着他微笑着,却不是那么温和的笑容,而是跟他一样的带着邪气的笑容。听说头胎的孩子会很像妈妈。
赛科尔静默了会,又想了想,便毫无迟疑地将这个木头人扔进了他的垃圾桶里,收拾好自己的刻刀后便走出房间。他站在他的房间门口,踮起脚去够门把。他的手扶着金属制的门把,在关门前还看了一眼那个垃圾桶,眼睛里流露出了不屑的情感,关上了门。
他是被院长从海边捡回来的。听院长说当时的他是被海浪卷上来的,浑身都湿透了,带着海洋的海腥味。当时他的脸色苍白,手脚冰凉,呼吸十分缓慢,似乎下一秒不注意他便会悄声无息地离去。院长便扛起他就往最近的诊所跑,半刻都不敢耽搁。
赛科尔醒过来之后缓了很久才搭理院长。院长问他的父母呢?赛科尔没有反应,等院长问了他第三遍,他才摇了摇头。
“……没有父母。”
院长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那双蓝色的眼睛并不是空洞无神的,相反,他的眼睛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在缓慢地添加着光亮——他的头脑在逐渐清醒着。
“我从那边游过来的,藏在里面。”赛科尔抬起了手,示意院长看着他的手,“你看。”他将手触碰到一边的墙壁上,影子便开始凝聚在他的掌心下,他的手陷入了影子之中。
院长将他的手拉了出来,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握着赛科尔的手,心情沉重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赛科尔别扭地将手抽了回来。
“我是一家孤儿院的院长,赛科尔,你来我们这里吧。”
“有吃有喝还有睡觉的地方吗?”
“有,都有。你有小名吗?”
“……赛奇。”

赛科尔的脑海里回响起院长和明琪女士对他说的话。那是上一年的他的生日,他到了孤儿院才一个多月,但是孤儿院的大家却是给了他记忆中的第一个生日。
声音开始重叠在一起。
他在外边野了一天,看着夜幕降临,路灯照亮着这座城市。赛科尔的耳边开始响起苍雪节时候,孤儿院里的歌声,童音稚嫩还带着他无法触及的圣洁。赛科尔摊开自己的手心,看着自己的掌纹,又将手掌翻过去看着自己的手背。来来回回玩了好久自己的手,心里叹了口气,转眼间又变成了那个无畏惧任何事物的,无论什么时候脸上都挂着邪笑的赛科尔。
他拥有着无解的影之力。赛科尔这么想着,仰着脑袋往孤儿院走去。
明琪女士站在门口,远远地看见了赛科尔,便赶紧向他招手,让他快点走到她身边。
“赛奇,跟我去见一个人吧。”
赛科尔不是很想去见明琪女士口中的人,他想可能是收养他的人——如果真的是他就跑掉。他可不想被冠上别人的姓氏然后被拘束在别人的房子里,做什么都不痛快。
赛科尔跟在明琪女士的身后走着,看看挂着高高的月亮,看看周围的风景,看看前方的花园亭子里坐着一位男人。那是一位年轻男子,他坐在孤儿院刚修建没多久的花园亭子里,低垂着脑袋似乎是在假寐。他的面庞尖瘦,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模样。
赛科尔觉得那样太做作,心下不屑,也将这不屑表现了出来。于是他准备好跑路的准备,谁知明琪女士在这时候伸手揽过他的肩膀,将他紧紧地困在自己的臂弯里,向那位男士鞠了一躬,说道:“邪眼阁下,这位是赛科尔·路普。”
邪眼?这名字有点小帅……赛科尔认同了这个名字,脸上的表情缓了一些。
“谢谢您,明琪女士。”
明琪女士向邪眼鞠了一躬,然后拍了拍赛科尔的脑袋,无视赛科尔的不乐意后便离开。
“赛科尔,你喜欢刺激吗?”
赛科尔挑起了眉毛,开始认真地打量着这位邪眼阁下。他笑道:“当然!”
邪眼笑着,抬起了手似乎是想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但是赛科尔稍微侧了侧身表示不愿意跟他接触,邪眼也就将手转向了明琪女士,与她的手相握。
赛科尔年少轻狂,什么也不懂。小时候的通病罢,对任何感到开心的事物都不会考虑万一发生意外的所带来的后果。而且,他心急气躁,享受刺激,不听指挥,邪眼的指挥他一点也没听,怎么好玩怎么来,让邪眼颇为头疼,偏偏赛科尔的运气好,做的都能达到最后的目的——尽管过程有些曲折。
“赛科尔,今年的八月有一个学习机会,我希望你能来——不,是必须要来!”邪眼对赛科尔说道,语气不自觉地加重,“这个能让你变强。”
赛科尔坐在阴影之中一边逗着屋里的一颗小盆栽的叶子一边敷衍地应声。
“……就在白港本地。”
“嗯嗯嗯……”
“到时候老师会安排你跟另外一个人住一个房间,你要注意个人的举止。”
“……嗯嗯嗯。”

赛科尔不清楚学习是什么,他没碰过书本,只听过明琪女士在睡前给孩子们念的故事书。但是因为赛科尔是被单独分开一间房间的,不像其他孩子一样,八九个住在一间屋里。赛科尔一开始还跑去听,后来嫌麻烦,就待在自己房间里,用明琪女士给他留的一些木材的边角料刻着一些小玩意。
他的力道在逐渐增加,已经能牢牢抓稳刻刀在木头上刻下图案,并且控制着力道同时控制了自己手上的血口子的增长。
赛科尔看着自己手上已经刻好的小物件,放下了刻刀。看着手上的这个刚刻好的印章图案,越看越觉得好看。这个图案是他今天跑港口玩的时候无意中看见的,他当时在海边上挑石头玩,就看见一艘大船往码头方向走,那艘船的船头上刻着这么一个图案,他眼尖看清了,就扔下石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出沙滩,往那边码头跑去,趁着人不注意,就溜去看那个图案。
赛科尔的拇指指腹摩挲着这个图纹,想这可能是某个家族的家族徽章吧,贵族就喜欢搞这套。想着便随手将这枚印章放自己的口袋里。想去木材厂那边捡一块大的木料回来。这么想着,他已经动身走出房间,跑去木材厂那边挑拣木料。
月色下,是大片大片的黑暗处。赛科尔在黑暗之中流动自如,跳来跳去的,在泥土中滚着地,将自己又弄得脏兮兮的。
他要刻一栋城堡,有着高高的围墙,还有一处花园……
赛科尔躺在地上,直视着月亮,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可脑子却还在胡思乱想着,他在黑暗之中穿梭,他拥有无解的影之力,他有资本骄傲。他瞧不起那个邪眼,也瞧不起这个国家。
赛科尔睡眠很浅,他听到有脚步声后便马上爬起来,溜进阴影后,看着明琪女士提着煤灯来巡查,等她离开后赛科尔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继续睡觉。
第二天早上赛科尔起床后直接就跑去邪眼说的那个地方去报道去了。他倒是想看看邪眼说的给他配的搭档是什么人。
赛科尔对他的新伙伴很失望。首先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第二个是嘲笑他雪茄拿反了,第三个是他是贵族,那些贵族做派真是……最重要的是,他敢锁门不让他进房间!那也是他的房间好吗!
赛科尔敲第一次门他不给开,那行!本少爷钻这种门最熟练的了,你不给开我自个进去!赛科尔这么想着,将自己隐藏在了阴影之中,然后回到房间里去。
他正打算吓吓那个贵族小少爷,却发现房间里的灯都黑了,唯一的光源就是洒进房间的月光。他撇了撇嘴,跑去那小子床铺边上,正打算吓唬他的时候这小少爷却睁开了眼睛。红色的眼睛像是潘多拉一般,他愣住了。
就这愣着的几秒,赛科尔就被那个贵族小少爷扯进了浴室里去。
我操他想干嘛!赛科尔挣扎着,哪知这个贵族小少爷看着弱鸡但还是蛮大力的,还知道用巧劲避开他。
赛科尔还来劲了,干脆跟他开打,一边打一边跟他骂。
“你干嘛!你这么扯我衣服想干嘛!”
“你脏死了,还很臭。”
“我操!小子你很嚣张啊!”
“不能说脏话。”
“你他妈……咕噜咕噜……”

赛科尔被他摁在了早就被放满了水的浴缸里,水早就凉得差不多了,还剩下一些温度却被赛科尔拍着水挣扎而消耗了一半的水。
到底还是小孩子,赛科尔打了一个大喷嚏,接着连打了好几个。贵族小少爷见他的挣扎小了许多,便立即打开了喷头和浴缸的水龙头,开始放热水。
然后拿起一边早就准备好的澡巾,挤上泡泡然后抓着赛科尔开始给他搓背,第一下很狠,疼得赛科尔喊叫着挣扎,但很快就因为体力的耗尽而垂死挣扎着。
“咕噜咕噜……”
贵族小少爷立即将沉下水里的赛科尔捞起来,狠狠地晃了几下,把装死的赛科尔晃醒。
“洗完了,快起来。”
贵族小少爷的语气很正经,见赛科尔有点恢复过来之后便放开他,去拿早就准备好的干燥的大毛巾包住了刚踏出浴缸的赛科尔。无奈赛科尔好像碰了水之后整个人都萎了一样整个人靠在了他身上,本来他跟赛科尔闹了这么久体力也早就耗尽了,这下也只能是颤颤巍巍地将赛科尔慢慢地拖回床上去。
贵族小少爷看了看自己已经阵亡的衣服,只好去收拾干净浴室顺便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他将赛科尔的脏衣服都放进洗衣盆里,并在他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了几根女士雪茄和一个木刻的印章。他的拇指摁着那个印章的图纹,感觉有点熟悉,便将印章翻过来。
这不是克洛诺家族的家徽吗?这是他自己刻的?
贵族小少爷将赛科尔的东西收拾好,放在他的床头,又兜回浴室里收拾好剩下的东西便躺回床上,刚闭上眼睛就听见赛科尔问他叫什么名字。赛科尔的语气并不好,还带着那种嚣张的气焰,甚至还包含了被强行拖进浴室里的怒气。贵族小少爷知道这是自己有些过分了,没有抬杠。
“维鲁特·克洛诺。”

那天晚上,赛科尔做了一个梦,一个不是那么好的一个梦。他跟很多很多人在一起,待在一艘巨轮上。他们彻夜欢声笑语,举着香槟相互恭维,搂抱之间带着虚伪的感情。而他站在船头,看着身后的人群,便毫不犹豫地跳入了海中。
他还不是那么会游泳,在海里呛了好几口水才知道怎么支配自己的四肢,往他不知道的地方游去。渐渐的,远方还是遥不可及,可是体力却再也没有可以支配的剩余。他便停止了一切的动作,沉入了海底,感受着呼吸被海水占据,死亡在渐渐逼近。
一个委婉的说法是,他离开了。
但他并不是一个委婉的人。
他死了。
这可真是一个噩梦,有关水的一切带来的是不好的记忆。赛科尔在黑暗之中睁开了双眼,他见自己的被子竟然还好好的搭在自己的身上,并且被角有明显地整理痕迹。心下想着这个贵族少爷真的是多事。
他转过头去看向维鲁特,维鲁特的睡姿很好,是平躺着的,像大姐头说的公主那样的睡姿。维鲁特长得很好看,这个赛科尔勉强承认他只比自己差那么一点点。七岁的孩子没有过多的形容词,只知道是好看。
窗外的月亮特别亮。赛科尔便掀开被子跳下床,走到窗台上去,将窗户打开,让湿黏的海风吹进来,海水的腥味让他厌恶。
他趴在窗台上,看着远方,迷迷糊糊地便又睡着了。
赛科尔是被维鲁特叫醒的,说是有早课要去上,邪眼说了不能迟到不能不到。赛科尔揉着自己的眼睛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踢走,被子本就一大半都滑下宽大的窗台,这下便全部掉在了地上。维鲁特有些无奈地帮他捡起了被子放回他的床上。
“晚上睡觉不要开窗,潮湿的环境对身体不好。”维鲁特叮嘱赛科尔道。
赛科尔这才注意到他昨晚上开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
“我发现你真的很婆妈……维……什么……”赛科尔呲着牙。
“维鲁特·克洛诺。”维鲁特对于自己的学习伙伴记不住自己的名字小恼,便皱了皱眉,然后问道,“我在你的衣服口袋里找到了我们家的家徽,那是你刻的吗?”
“我衣服口袋?我衣服口袋有什么……”赛科尔嘟囔了几句,然后反应特别大地喊道,“你动我东西!”
“抱歉。”维鲁特向他道歉,“你的衣服还在洗衣篮子里,东西都拿出来放在台上了。”
“算了!反正也没有什么东西……”赛科尔还觉得新奇,居然有人跟他说抱歉,“那个是你们家的家徽呀?挺好看的,很帅!”
“……你要迟到了,”维鲁特拿起早就收拾好的书包,“我劝你快点洗漱。”
赛科尔想,他真的是讨厌死这种古板的人了,最好不要跟他打交道!

赛科尔观察了维鲁特好几天,真的觉得这种人无趣极了,满脑子的只有学习,做什么都是一套规矩。
在开始几天赛科尔因为要观察自己的搭档还比较认真的跟着课程走,在观察完维鲁特之后,他就开始划水,甚至不去上课都有可能。邪眼每次都特意跑出来逮他,逮到了他就用影之力跑。
维鲁特也没有来劝他不要逃课,只是到了课程中间的时候,维鲁特找了个时间叫赛科尔到一个操场去找他。
赛科尔正咬着山林里采下来的野果子,本是不屑来的,但又想看维鲁特想做什么,便还是跑去了操场找他。
维鲁特看起来已经等了蛮久的了,他的额头和背部都被汗液布满,浸湿了他的额发和衣裳。维鲁特伸手抹着自己的汗,看见赛科尔后便说道:“赛科尔,我们来比近身搏斗吧。”
“近身?”赛科尔将野果子的核扔到一边,“行啊!”
他杀了那么多人,都是因为近身占了好处的,维鲁特跟他说近身战,赛科尔嘲讽地笑了笑,便道他不知天高地厚。
赛科尔运用着影之力凑近维鲁特,他在维鲁特的背后正打算偷袭的时候维鲁特察觉到了并且迅速下腰并扫腿,将赛科尔从阴影之中完全拉出来。赛科尔的反应也是极快,只踉跄了一下便往后跳了一大步,而维鲁特则做好了一个防守的姿势。
赛科尔在跟他过了几招后觉得有意思
维鲁特这人其实真的特别有意思。这个念头在他的心头不断盘绕,随着这场比试的时间不断增长,这个念头在他的心里便不断增强。
赛科尔一分神,维鲁特便马上抓住他的手腕往后反剪并将膝盖顶住了赛科尔的背脊,没往他的脖颈上顶。
“赛科尔,如果你的格斗比我弱要怎么做我的搭档?”维鲁特说道,“老师说了,我们以后会陆续有任务的,都是我们两人搭档完成。但是你的脑子不行,格斗也弱的话……”
“谁说我格斗弱的!我靠!”赛科尔挣扎着要起来,维鲁特便放开了他。
“赛科尔,”维鲁特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后,正面对着赛科尔伸出了手,“我叫维鲁特·克洛诺,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的搭档,请多指教。”
赛科尔看着在晚霞火光的照耀下,维鲁特的脸庞显得格外精神。
“行吧,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一下好了……”赛科尔没伸手跟维鲁特相握,而是上前一大步,直接将维鲁特抱在怀里,“以后你就是少爷我罩的了!”
“少爷?”维鲁特默默地将赛科尔的手拿开。
“你不觉得很帅吗?!”
“……不觉得。”

回去之后,赛科尔想偷偷溜走结果还是被维鲁特逮进了浴室里,然后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搓背,这回顺便连头发也给洗了。维鲁特这次预留了一点体力把失魂落魄的赛科尔扔回了床上,然后才是自己走进浴室开始清洗这一天的劳累。
维鲁特走出浴室的时候,赛科尔已经睡着了,大概是太惊恐然后晕了顺便睡觉。维鲁特将被他踢开的被子重新整理好给他盖上,然后关紧了门窗,熄了灯后爬上了床。
赛科尔又做了一个梦,一个好的,又或者说是不好的梦。他梦见了他站在了一个蛋糕店的橱窗面前,看着里面各色的蛋糕。身边有一个妇女弯下身子问他是不是想吃,赛科尔似乎因为这点小秘密被看破了而有些羞恼,他说道:“我才不想吃呢!”。妇女笑得“咯咯”作响,好听,但是莫名地很欠打。赛科尔这么觉得的,也打了那名妇女,并不大力。
妇女一手将他抱起让他坐在自己的臂弯上然后走进了蛋糕店里。可是蛋糕店里并不是让人眼花缭乱的蛋糕,而是正狂暴的大海。他站在颠婆不止的甲板上,他的心情被这突如其来的风暴整得紧张兮兮,甚至忘记了自己还会影之力。妇女将他抱起,他拍打着妇女的胸口,大声地喊着:“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赛奇!别闹了,上小船去!”
他忘记了他还说了什么,结果妇女将他摔在了甲板上,他吃痛地叫了出声。
“赛科尔·路普!”妇女吼了他,单手揪着他的衣襟将他从甲板上拉扯起来,妇女凶狠地对他说道,“路普家不需要你这么任性的人!滚下去!”说着重新扛起赛科尔往小船方向跑,“你有老娘的影之力,活不下来你就丢了我的脸,听清楚了没有?你活不下去你就不是路普家的人,野孩子!”
赛科尔被扔到了一个拥挤的小船上,他发现船上的都不是人,而是黑糊糊的,极具黏性的恶心东西。他尖叫着跟那些东西拉扯,它们合力排挤着赛科尔,尖叫声在他的耳边不断循环,那些尖刺得如同在地狱徘徊着的游魂的叫声让他的耳膜一阵阵的刺痛。他终于安静了,也沉入了海底。
在沉入海底后,他却看见了海面上倒映着维鲁特的身影。

“赛科尔。”
赛科尔迷糊地胡乱点着头,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应答声。
“今天有格斗课,赶紧起来。”维鲁特没有含糊地就把赛科尔一直拱着的被子掀起来,将他强制性从床上叫起来。
“啊……”赛科尔坐了起来,然后行尸走肉一般走去洗漱。赛科尔的嘴里含着泡沫,突然跟维鲁特说道,“维鲁特,我梦到我死了。”
在十年前的那间小房间里,他也这么跟只认识了一个月的维鲁特这么说道,他说我梦到我死了。还故意做出特别惊悚的表情和夸张的动作。维鲁特当时似乎是在给家里写信吧,淡淡地回了一句“那你是怎么死的?”
赛科尔觉得没趣,就趴在了桌子上,说道:“被淹死的。”
维鲁特将笔放下了,认真地看着赛科尔说道:“赛科尔,一般梦到自己死亡都是乐极生悲否极泰来的意思,又或者是,你需要找些事做。”
赛科尔:“我就知道跟你没话说,你这个死板的小屁孩!”
维鲁特:“希望某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想清楚自己的年纪。”

“赛科尔,你相信纳蒂尼女神吗?”维鲁特低头抚平自己的衣服。
“咕噜咕噜……噗……”赛科尔将泡沫吐掉后,口齿清晰地答道,“我相信维鲁特男神。”
“那就相信我不会让你淹死。”
赛科尔随手拿起放在一边的毛巾,听见维鲁特这么说,便看向他,在看到学院男神在对着他微笑的时候没克制也不想克制自己的冲上去在男神的嘴唇上“啵”了一口,然后被维鲁特嫌弃地掰开他的身体。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三part
第十组的老师: Alda 和 胡子

曲目:  Mad World-Adam Lambert
网易云:
分享Adam Lambert的单曲《Mad World》: http://music.163.com/song/3923697/?userid=268349037 (来自@网易云音乐)
评论区查看

指路关注

图: 画手 Alda(奥达)    @Alda读作奥达
文: 写手 Huzi(胡子)      @Mrs.Chrono

跪着复制黏贴
要到吃完饭了时间了,提前
今天的广州很暖

评论(11)

热度(124)